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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萨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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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时刘锦棠带着部队直扑向乌鲁木齐,董阔明负责留守后方,棺材掀开的地方,恰好是他的驻地,但是当时刚刚打完了仗,事情有很多,只觉得是有些流民想要拿点东西,叫人重新埋好,不再多管。却是没有想到,之后的几天,天天都是这口棺材掀开棺材盖,董阔明也是觉得奇怪,便是带着几个人来到墓地一看。在城郊的荒野上面有着成百上千的土堆,只有一个,棺材却是被掀开,董阔明走进了,发现这是个叛军的尸体,面色泛青色的,身上都是流出来黑红色的血液,就是知道,是有妖邪,命人放火烧了这具尸体,几个人士兵一听,拿了一堆的柴和一桶油,一点火呼呼的着了起来,董阔明在旁边看着。

    突然,那口棺材的棺材盖就是立了起来,四周都是旷野没有一个人,这个棺材盖却是无缘无故的立了起来,众人都是被吓到了,就是看见这个棺材盖带着一股子劲风,向着董阔明他们拍来,董阔明身经百战,一下子就是反应过来,侧身翻滚就是躲开了,但是自己身旁负责守备的一个亲兵正好被棺材盖拍在头上,顿时头都是被打碎了,脑浆四溢。拍死一个人之后,棺材盖又是倒下,董阔明知道这里面有鬼,便是带着剩下的人跑回来。董阔明听从当地一个士兵的建议,来到了一处萨满的家里面,讲了刚刚遇到的事情萨满听了之后答应。第二天天还没亮,萨满就起炕穿上萨满服,在董阔明的陪同下来到了拿出城郊的墓地,一看到这个棺材盖和之前烧剩下的,苏乐萨满也是明白了,他一边念咒一边走近那块木板,解下萨满腰带,小心地捆住那块儿板子,骑上马墓地的外面走。

    董阔明一问,才知道苏乐萨满想要把这块棺材盖封印在土山上去。因为他不能确定,他要是念咒做法,烧毁这块棺材板,能不能彻底毁灭这个鬼邪,萨满把棺材板带到墓地旁边的土坡上挖了一个小坑,还郑重其事地做了下葬大礼,除了念咒,说了一些抚慰鬼灵的话,然后董阔明他们才骑上马往回走。

    走着走着,苏乐萨满还有董阔明一行人,突然发现一件怪异的事情,在刚刚下葬棺材板的土坡上,突然掀起一股旋风,把之前盖住的沙土都是卷走,从棺材盖的土坑里面就是冒出来一团黑色的烟雾,不远不近地跟在一行人后面。走快了它也跟的快,并且越刮越大,旋风中间好像裹著一团黑黑的人形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时,太阳已经小中午了,火辣辣地照射在大地上,大萨满下了马,头顶太阳,面对迎面过来的旋风,闭上眼楮,大声念道︰“啊哈赫拉,霍列霍列子科——”

    萨满手持神鼓,背对太阳,随著鼓点跳起一种怪异的舞蹈。身上一抽一抽的,双脚突然离开地面,在空中旋转著冲向那股旋风。顷刻间,那股来势汹汹的旋风被打散了,却是又变回来原形,苏乐萨满想念念咒,让它再次退回去就行了,可只念萨满咒语对它没什么用,旋风依然紧跟住他不放。看着黑气向他们冲来,董阔明一马当先抡起大刀就是砍在黑气上面,这把大刀是董阔明从当兵的时候就是使用,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,不知道砍了多少的人头,煞气极重,董阔明一抡,黑气又是变成一小股风尘,顺来路又刮回去,消失在土山脚下的野草丛里。董阔明救了苏乐萨满,萨满为了感谢便是把自己身上的一颗宝石,赠送了董阔明,又是告诉他这个是曾经车师王国的宝物,据传说原本应该还有一个宝物和这个是一起使用的。

    他们回到了古牧地,突然当天傍晚刮起了大风,从西天边上飘过来的乌云,像毡子一样又厚又重,把城里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,让人透不过气来。当天苏乐萨满萨满就是重病,不得已请了另一位大萨满过来,一看这个确实是厉害,只是摇头,之后大萨满请来两位师弟,在堂屋摆上祭祀神坛,念咒做法,为苏乐萨满助威驱怪。走到了苏乐萨满的房间,大萨满却是心头一紧,看了看周围,闭上眼楮,默念咒语。念了一会儿,只听“扑通”一声,苏乐萨满一下子就是伸直了双臂,弹起来又是一头磕在炕上昏倒。

    从屋顶传来猫头鹰刺耳的尖叫,还有呼啦呼啦的声音,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屋顶上打斗撕扯。一听这个大萨满就是拿出笔和纸,用他们带去的白山羊的血画了符,为苏乐萨满做法驱病,却是没有太多的效果。结果第二天早上,大萨满就病倒了,不吃饭不说话大小几十个萨满日夜为他做法,都无济于事,眼见著大萨满的身体被一点点地掏空,只剩下微弱的一口气。大萨满拼尽气力睁开眼楮,看了看大家,停住了,艰难地眨了眨眼,突然看向了边上的窗户,惊恐的睁大了双眼,嘴里面发出了哧哧的声音。像是被卡住了脖子,最后是面目狰狞的死在床上。

    大萨满死后,苏乐和两位一起做法的萨满也相继死了,死的也都和大萨满一样,不声不响地病倒,然后就不吃不喝不说话,直到断气。

    刚刚经历过战争的人们感到非常不安,都说是沙漠里面哦烟魂,于是请来乌鲁木齐北边最有名的老萨满做法。老萨满还没到就是了上空浓重的阴气,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东西非同一般,他又折了回去,特地挑选了十个法命强硬的徒弟为自己助威。

    这次做法没有在念咒,一开始老萨满就手持宝剑,先在空中东西南北点了四个点,然后围著神火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,让十个弟子围著圆圈击鼓念咒。就在这时,从上空飞过去一片黑云,老萨满举起宝剑,朝那东西来的方向猛砍几刀,从神火边上流出黑黑的血一样的东西,还听见“啊啊啊”犹如厉鬼一般的惨叫,划破夜空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到西北方向不远的一片坟地。老萨满说,他把那东西砍伤了,他告诉徒弟们,准备一些老榆树的枝干,天一亮就在西北方向生一堆火,拦住邪气,不让它再回到来。董阔明问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,他没告诉大家,只说那是一个没有心智的东西,从很远的地方附在马背上来这里。苏乐萨满和大萨满还有两位萨满是遭遇了这种邪物附身,无法解脱,渐渐失去了法力,最后被活活的惨死。

    老萨满率众弟子在最后城里面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外,用四只白山羊的血祭祀,拦截所有不干淨的东西,以保太平安宁。在走到北城门的时候,老萨满突然停住脚步,转过身对董阔明说,董阔明手里面的那颗宝石是一件邪物,但是只要找到了另外一个对应的,便是那个化险为夷,助人长寿,之后便是把所有方法告诉了董阔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