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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有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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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四喜被大夫诊断了一番,没有伤筋动骨,只是皮外伤。

    秋桃帮其上了药,包氏因这是老爷的意思,暂且没有再去找四喜的麻烦。

    包氏房内,琪姐儿正在为娘亲捶背。

    “娘亲,咱们就这么放过那个小贱人了?”琪姐儿心有不甘,眸子中怒意满满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包氏长叹了一口气,“她是你祖父下令抬回去诊治的,咱们若是继续惩罚她,便违背了你祖父的意思。无妨,来日方长,你还怕咱们没时间,没机会?”

    “哼……”琪姐儿眉头紧蹙,捶背的手也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。

    “哎呀……”包氏本能的缩了一下,蹙眉道:“琪姐儿,你捶疼娘亲了。”回头拉着琪姐儿的手,继续道:“你放心,娘亲定给你报脸伤之仇。”

    见娘亲如此说,琪姐儿才舒缓了表情。

    雅轩堂内,丁老爷与钱老爷都坐在正坐之上,丁佑轩与钱君灏便坐在侧坐之上。

    “此次多亏了钱兄介绍米商给我们缓解危机,否则下月的交货日期,我们定是交不出那些货的。”丁老爷拱手谢道。

    “丁兄又客气了,我这也是举手之劳。正巧认识方老板,正巧方老板手上有一批大米要出售,便就给你们牵了线。”钱老爷摇了摇手,功成不居道。

    随后便满脸疑惑继续道:“钱兄,怎会发生此事?你们丁府做米粮生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怎会出现货仓进水,泡湿大米,导致发霉之事?这想必不是短时间能造成的,之前就无人发现?”

    “之前我每日都会去仓库查看,一直都是好好的,也不知怎就发生了此事。”丁佑轩忙回道。

    丁老爷扬眉,喘了口粗气,瞠目瞅了一眼长子,“确实前些日子有一批货运到京都,我也亲自去瞧了,当时都是好好的,也不知怎就发生了此事?”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虽说钱老爷觉得此事蹊跷,但毕竟是丁府之事,他也不便多言,反正该说的也都说了,便没再言语。

    钱君灏则坐在一旁,一心想着四喜的伤势。无心关心祖父他们讨论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对了,灏哥儿怎会认得我二弟的庶女,看你们似乎很熟悉。”丁佑轩见大伙一声不吭,沉默不语,便换了一个话题道。

    庶女?原来方才灏哥儿救下之人是丁二少爷的庶女,丁府的事外面的人自然也是知晓的。二少爷只有包氏一位正妻,并未纳妾,但有位不被包氏允许的通房丫鬟,还生有一个女儿,想必就是这位了。

    钱老爷自然也看出了孙儿与那位庶女的关系不同寻常,丁大少爷如此问是何意?

    “我与四喜小姐之前就认得,算得上是朋友。”钱君灏毫不避讳的笑着回道。

    脸红了?钱老爷竟然从孙儿的脸上,瞧出了一丝羞涩之意。四喜?丁府的小小姐们都是若字辈的,竟然这位庶女没有排字。

    钱老爷不动声色,“既然丁兄已经和方老板联系上了,那接下来之事便由你们自个去谈吧。若是还有需要帮忙的,你便开口,能帮的我定不会推托。”说着便起身,拱手道:“那我便先回了,有空再相约一块下棋品茶。”

    丁老爷也忙起身相送,“钱兄有空便常来我府上走动。”说着便望向钱君灏,笑着道:“灏哥儿,以后也常来我府里,你与宇哥儿,弘哥儿他们几个也都熟悉,日后也要常来常往。”

    钱君灏也拱手应是。

    只是这么快就要离开了,四喜那儿还没有人来通禀情况,也不知道伤势如何,钱君灏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丁佑轩见钱君灏神情焦虑,忙问道:“灏哥儿可是在担心四喜?”

    钱君灏踌躇不语,面上尽显担忧之色。

    钱老爷却是十分苦恼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跟着你祖父回去,四喜那边我们会派最好的大夫给她诊治的。”丁佑轩一面宽慰,一面笑着继续道:“灏哥儿真是心善,不知说亲了没。你与我家宇哥儿年纪相仿,我家的宇哥儿都已经定了亲,不知灏哥儿可有定亲?”

    丁佑轩自然是知晓灏哥儿尚未说亲,故意佯装着不知情。

    钱老爷震惊,难道丁府有意跟他们结亲,故意让大少爷来探话的?不会是那个叫四喜的吧?不会,灏哥儿可是他们钱府的嫡长孙。

    “我们先回了,钱兄不必相送,告辞!”钱老爷面有愠色,携着钱君灏离了丁府。

    丁老爷是何人,怎会听不出长子话中之意,自然也瞧出了钱老爷离开时有些不悦。

    端着茶碗,训斥一旁的长子道:“佑轩,你是何意?钱老爷才帮了咱们,你这样恼怒他,有些不妥吧!”

    “爹爹怎会如此想,我是瞧着灏哥儿似乎有些属意四喜,便想着能否撮合一番,若是能和钱家结亲,岂不更好?”丁佑轩低眉,一副全是好意的样子道。

    “那灏哥儿可是钱府的嫡长孙,即便是娶也定要娶个嫡长孙,怎会轮到四喜?你这番好意,恐怕要让钱家觉得是咱们在羞辱他们。你呀你,做事就是如此不过脑子,莽撞行事!”丁老爷自然也瞧出了灏哥儿对四喜有些意思,但绝对不会将他们联系到一块,钱家不会同意,他更不会有此想法。

    不知这长子是无心的,还是有意为之。

    “此事以后莫要再提。”钱老爷怒斥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丁佑轩起身拱手应声后,便坐下继续与爹爹讨论起了霉变的大米之事,“爹爹,此次发霉的大米,您打算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“唉,这么些大米,真是可惜了。不过既然已经霉变,自然是不能售卖的,你跟佑瑜商量一番,找个地方处理掉。”丁老爷唉声叹气,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“这么些,扔掉真是太可惜了。上回运那批大米去霖甫家时,还是好好的。怎数日便发生了此事,想来定是有人疏忽了。”丁佑轩也是一阵叹息。

    “此事日后再查,先把眼下之事给解决了。咱们下月有批大米要运到泉州,这可是咱们在去年新谈成的大客户,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,定要如期将大米送到。”丁老爷有些担忧,那个方老板必须马上谈成。

    “你去命人将佑瑜给我叫回来。”丁老爷吩咐长子道。

    丁佑轩心头一揪,为何爹爹就不能让他去办,还要让他去把二弟唤回来。为何爹爹就认定只有二弟才办的了,他就不行?

    他可是丁府的长子,为何要屈居庶子之下。

    丁佑轩神色自若,起身拱手行礼应了一声,便退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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