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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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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嫮生听着顾墨笙叫她带阿宁和妹妹去花园晒晒太阳,就晓得是他要和田慧珠谈话,自己在不是很方便,就答应了,牵着阿宁,推着坐妹妹的童车往花园走。

    才走到月亮门,就看见一团雪球滚到面前,雪球身后跟了只五彩斑斓的锦鸡。一狗一鸡欢快地在三个人面前打转。

    林嫮生笑吟吟地蹲下,把手伸给煤球闻:“煤球啊,你和花花来接我啊。”

    煤球自从到了顾公馆,因为来历关系,总不好把它放在林嫮生和顾墨笙的新房里,就是顾墨笙没意见,顾云飞田慧珠夫妇也要不喜欢的,所以就挪到了园丁专门在花园里搭的小木屋里,和顾墨笙在佘山捉着的那只锦鸡做伴。

    起先一鸡一狗,斗得不亦悦乎。煤球仗着体型小,招惹了锦鸡之后就往木屋里躲。锦鸡仗着灵活,一看见煤球就啄,那真是鸡飞狗跳,佣人经过花园都是跑的。时间长了也就和平共处起来,经常同出同进,冬天天气好的时候,还能瞧见一鸡一狗捱在一起晒太阳。

    煤球凑上来闻了闻林嫮生的手,转头去看阿宁,挪过去嗅阿宁,小白尾巴摇得要断掉一样。倒是锦鸡,咕咕几声,昂着小脑袋,紫红色羽冠竖起,一副神气得不得了的样子睥睨着众人,看着没人理它就慢慢地往林嫮生身边靠。

    阿宁先用小手捂着嘴,咯咯笑,又小心地把手伸给煤球闻。在煤球湿漉漉的鼻子刚碰到他手时,一下缩了回去,倒把煤球吓了一跳,往后退了两步,拿黑眼睛疑惑地看着阿宁,引得坐在童车里的妹妹拿小手拍着面前的隔板,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煤球听见妹妹笑,又好奇地去闻童车,绕着童车转了几圈,大概觉着气味陌生,甩了甩小尾巴,又跑到阿宁脚边。

    妹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煤球,粉红的小嘴里咦呀哦地惊叹,又抬头看林嫮生把小手点着煤球,啊了几声,引得林嫮生笑着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亲:“妹妹,这是狗呀。”

    阿宁正和煤球玩着闻手的游戏,听见妹妹这儿的动静,十分费力地把煤球往童车面前:“煤球,这是妹妹,是我妹妹,你过来啊。”

    煤球分了一只眼给妹妹,乖乖地叫阿宁拖到了童车面前,阿宁又来同妹妹讲:“妹妹,这是煤球,是狗狗,你知道狗狗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妹妹歪了歪头,拿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阿宁,林嫮生也笑着问:“阿宁,什么是狗狗呀?”

    阿宁点了点煤球:“他就是啊,煤球就是狗狗。”

    林嫮生又问:“那煤球为什么是狗狗呢?”

    阿宁叫林嫮生问住了,眨着大眼睛看着煤球,再看看林嫮生和妹妹,妹妹也拿黑眼睛看着他,小嘴张得圆圆的,好象在等他的回答一样。

    可是什么是狗狗呢?

    煤球看看阿宁,再看看林嫮生和新来的那个白嫩嫩的小婴孩,甩着尾巴吠了几声。阿宁一下得了指点,挺起小胸脯说:“因为煤球叫啊。”讲完学了几声汪,之后就拿求表扬的眼神看着妹妹。

    妹妹拍着小手笑,林嫮生也忍俊不禁,跟着笑了出来,笑得阿宁白嫩嫩的面孔也红了起来,蹲下抱着煤球问:“煤球,你为什么是狗狗啊?”

    煤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阿宁手上舔了舔,又细声细气地吠两声,好象安慰他一样。可阿宁叹口气,有气无力地说:“煤球你也不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不说还好,说了,林嫮生就笑得忍不住,脚边的锦鸡好象也受到她情绪的感染,扑腾起翅膀咕咕咕地叫了几声。

    妹妹坐在童车里,看看五彩斑斓的锦鸡,再看看阿宁和煤球,笑得咯咯的,拿小手不住地拍面前的搁板,啪啪的响。

    阿宁本来垂头丧气,听着妈妈和妹妹笑,倒也高兴起来,乌溜溜的眼睛看看妈妈再看看妹妹,跟着一起笑起来。

    顾墨笙早下来了,已经看了一会儿,看林嫮生欺负儿子欺负得开心,把刚才和田慧珠谈话带来的不愉快抛在一边,也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林嫮生听着身后有男人笑,就知道是顾墨笙,也不回头,嘟了嘟嘴讲:“我一个人又要拉阿宁又要推车,手很酸的。”

    顾墨笙笑着走到林嫮生身后,趁着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在煤球和锦鸡身上的时候,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下:“好,等下都是我做。”

    阿宁听见顾墨笙声音,抬头叫了声:“爸爸。”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煤球身上,絮絮叨叨地讲话,认真听,他是在讲妹妹怎么了,妈妈怎么了,爸爸怎么了,他怎么了。

    他讲几句,煤球就附和地摇尾巴吠几声,引得妹妹在阿宁说话的时候认认真真地看阿宁,等煤球出声的时候又去看煤球,小脑袋转来转去,小嘴一张一和,神情专注得好象听得懂一样。

    顾墨笙趁着孩子们没功夫理他,悄悄地揽住林嫮生的腰,在她耳边问:“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?”

    林嫮生瞥了眼腰间的手,转头要说拿掉,不要给孩子们看到的时候,嘴唇从顾墨笙嘴唇上擦过。

    顾墨笙趁机跟进在林嫮生嘴唇上啄了下:“非常可爱。”

    林嫮生斜了他眼,转头招呼阿宁:“阿宁,我们回去了,你和妹妹都该午睡了。”

    阿宁听见乖巧地哦了声,摸着煤球的长毛讲:“煤球啊,我回去了,明天再来看你啊。你要乖乖的,不要欺负花花,别乱转,脏了就不漂亮了,知道吗?”又和在一边草地上翻虫吃的锦鸡说:“花花啊,你要乖乖的,不许欺负煤球啊。哎呀,地上脏,不要吃地上的东西,会生病,生病了要打针吃药的,你要听话啊。”啰嗦得林嫮生把脸藏进了顾墨笙怀里,发出一声叹息。顾墨笙笑着拍拍林嫮生的肩,一手拉住童车,一手伸给阿宁:“顾思行,过来。”

    阿宁立刻起身,哒哒地跑到顾墨笙身边,却不去拉顾墨笙的手,而是抬着小脸讲:“妈妈说的,摸过煤球要洗手。你要推妹妹呢,不要拉我哦。”

    童车里的妹妹啊啊两声,好象赞同一样,叫阿宁的小胸脯挺得更高,小脑袋高高昂起,神气活现地带头走在前面,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,像个凯旋的小将军。

    “顾思行,看着点脚下。”顾墨笙一只手推着童车,一只手伸过来拉林嫮生的手,一面关照前面的阿宁。阿宁正得意呢,头也不回地大声讲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顾墨笙笑着握住林嫮生的手,目视前方地讲:“嫮生,我刚才和我母亲谈过了。”

    林嫮生转头看他,顾墨笙也回看了眼:“我和她说,以后不要干涉你的决定,真有意见,直接和我说。”

    林嫮生努努嘴:“你真这样直接啊,妈妈会不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顾墨笙的手上加了点力道:“我母亲的个性我清楚,不能给她留下幻想的余地那样她会得寸进尺。所以,叫她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讲到这里又顿了顿,“嫮生,你把我母亲的事交给我来料理,这证明你相信我,相信我在可控范围内会保护好你;相信我哪怕力有不逮,我也会倾尽全力,所以我很高兴,真的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林嫮生手指在顾墨笙掌心挠下:“我姆妈没念过什么书,有时候讲话会比较冲,你不要和她计较,回来和我说,我去讲她,她拿我没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顾墨笙举起林嫮生的手在唇边吻了下,温柔地讲:“好。”

    讲完间两个人已经跟着阿宁回楼,底楼的客厅里,田慧珠面色不是太活络的坐的,就是看到宝贝孙子阿宁都松动不了多少,看着庆嫂把妹妹接过去,一声也不出。

    还是阿宁高高兴兴地扑过去,抱住她的腿,叫了声奶奶,田慧珠的面孔再也板不住,一下露出笑容来,温柔地摸着阿宁的头,问他看了什么。

    阿宁开开心心地把和煤球玩的事交代了,开始讲的时候还神色飞舞,到底年纪小,精神一点点不足起来,趴到田慧珠怀里恹恹地要睡。

    顾墨笙想上去接,田慧珠挡了下他的手:“别换人了,换人要醒的。”讲完抱着阿宁往他睡房去了。

    林嫮生站在顾墨笙身后,戳着他的后腰讲:“叫妈妈抱吧。”顾墨笙捉住捣乱的手指,侧身回头在林嫮生的耳边讲:“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乱戳吗?”

    林嫮生睨了他眼,抿了抿嘴唇讲:“我要去洗脸,吹得都是灰。”

    讲完从顾墨笙手里抽回手,昂着头上楼去了,骄傲得像只才学会开屏的小孔雀,顾墨笙笑着跟着上了楼。

    两个人才踏进门,林嫮生就叫顾墨笙捞进了怀里,紧紧地抱住,在她面孔上轻轻地吹了口气,笑着问她:“你上次说我是公孔雀。”

    林嫮生啊一声,不明白顾墨笙怎么会翻起旧账了,斜斜看了他眼,眼里波光潋滟:“你有意见啊。”

    顾墨笙点点她鼻尖: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象只公孔雀吗?”

    林嫮生预感到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,歪了头看他,磨了磨小白牙。

    顾墨笙笑着吻住她,在吻她以前,他是这么说的:“因为你骄傲得像孔雀,我怎么可以不配合你呢?”

    林嫮生听着顾墨笙说她是孔雀,开始有些迷惘,再叫顾墨笙一吻,意识更不清了。本能地迎合,等顾墨笙的手从她后腰滑进去,去解她内衣扣子时,忽然想起公园里那些雌孔雀都是毛灰扑扑,尾巴短得不忍直视,都可以说句毫不起眼,立刻就来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