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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九月前出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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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15章 九月前出阁

    不久后,沐容听闻,梁家分族了:早前的梁氏算作一支,梁宗卿所在的大房又算作一支。

    分支前,梁武业做主,给无父母长辈的梁氏孤女配了好人家,这次选的人家都是请官媒挑出来的,都是小户人家,家有几十亩到几百亩的田地不等,算不得大富大贵,却能保一世平安。

    有母亲、姐妹的姑娘,梁武业建议各家留一个女儿招婿,生下儿子挑一个最聪明的姓梁,支撑一房。若女儿或其他诸子可随父姓等等。

    妇人、姑娘们哭成一团,自是不肯分支,梁武业无奈,自己这房索性没先分出来,却有言在先,十年后,他们兴国公这房是一定要单独分出来的,先带着他们各家度日。他给各家分了房屋、田地,又做主挑了几个上门女婿,有了男丁,就能支撑一家。有几个早前在外游学、游商的梁氏男丁归来,便从中挑了个稳重的做祖宅的副族长,这件事就此定下。几个年幼的梁氏孤女,被梁武业接回兴国公府哺养,最小的,八年后及笄,将来的婚事,自由梁武业做主了。

    沐容问梁宗卿,“你不管梁氏孤女的事?”

    梁宗卿神色淡然,“有二叔在,哪里轮得上我过问。我父母、兄弟的坟暂不迁出,我以前未遇到过这种事,也得问问懂晓的老人,这事如何处理才合适。”

    他那日找了梁武业谈话,将沐容说的事讲了一遍,梁武业吓得冷汗直冒,早前还想着给族中侄女、侄孙女们寻的都是文武小官,算不得大事,细细一想,梁氏姑娘可得一百多人,若个个都这样配人,那加起来就了不得了。

    身为臣子,就是犯了君王的大忌。

    晋国初建,你收拢到的人心比皇家还多,就算再仁慈的君王也会多心。

    梁武业一琢磨,同意了梁宗卿提的分族建议,先将梁宗卿所在的大房一脉分出来。二房这脉先不分出来,却与族人说好十年后是一定要分的,待得那时,族中招进门的女婿亦有几十个,梁氏一族也能支撑起门庭,自不需他再操心。

    沐容带着试探地问:“大房分支出来,你不怕他们说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连家中庶务都少过问,更别说族中琐事。”

    沐容眯了眯眼,真不知如何评价梁宗卿,说他冷心,可他却是最重情之人;说他重情,又是个不问庶务的。族里的事,他还真没管过,早年就连梁家的事他都不问。他从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袭爵,也不在乎自己的利益,最是恣意自在。

    “大房的店铺、田庄,你总是要管的?”

    梁宗卿道:“这种琐事何需我管,令得力的管事去做。我只需时不时查看账簿,把握大事,种庄稼、赚银子是他们想的事。办得好,是他们的本份;办得不好,是他们失职。赚得比预期多,是他们的功劳,我自会有赏。”

    沐容一沉,他这种想法,像极了昔日她对未名宗的态度,任了夜龙为副宗主,她只掌控大方向,其他的大小诸事便由着夜龙做主。

    夜龙又下放一些权力给了堂主、楼主们,各人有了权力,干出业绩很明显,而今未名宗起兵成功,还建立了晋国,各人都有甚功劳,真正是一目了然。其他各地的堂主、坛口,见这势头,没有不用心的。

    当副宗主能当出一个一等平国公,当楼主也能当出威远候,可不得好好大干一场。

    世间,若多几个梁宗卿这种心境的人,天下何愁不太平。

    梁宗卿道:“上回你让五娘、十一娘、十六娘姐妹三个去诗社走走。五娘入了潇湘诗社、十一娘、十六娘亦入了海棠诗社,我瞧着她们,近来倒比我这丞相还忙。二房的堂妹们,见她们入诗社,也都去拜社,忙忙碌碌地,二婶在家里叫苦不已,说这些姑娘都在外头跑野了。二叔倒是赞同,说是女儿家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
    梁武业不反对,还是看皇家的公主、郡主都能上战场,这说起来,皇家公主们厉害,这男儿岂不见识更是不凡。虽说梁武业有三个庶女未嫁,可想着要入了诗社,将来能寻更好的婆家。自打听了梁宗卿的劝告,有母亲、婶娘的姑娘,亲事他还真是不管,只管没有长辈女眷的孤女,除了嫁出去的,还有八个孤女住在兴国公府,每个每月领着二两银子的月例。

    梁武业还鼓励孤女们入桂花诗社,说入得里面能学一技之长,无论是女红还是厨艺,学会了,他日总是个依仗。

    女子诗社在如火如荼中组建起来了,依旧是三大女子诗社,换了个名,换了个形势,因叩社门槛降低了,一些小户人家、官宦姑娘纷纷投帖,此次采用了考试制。

    沐容与宫中精通诗词、音律、书画的宫娥出了考题,封存好后,交给三大诗社,京城三大诗社的考题在同一日进行,投帖的姑娘们得到通知,头一天就到自己投了帖子的诗社门前看榜,查询自己的考号。

    京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:

    “瞧瞧!姑娘们也能参加应试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了,青衣营、紫衫营要从中选取女官,有专管账目的,还有专管伙房的,听说是正九品的官身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?女子也能做官了?”

    “女子都做将军,为甚不能为官?”

    “一旦考得好的,家人同意,本人愿意,可参加下一次考试,还能出仕为官。”

    “做什么官?”

    “城郊建了娘子军校场,校场里头要选教头、先生,有教武功的、教读书识字的,还有教包扎伤口的女医。教头先生都是领俸禄的,全要女的。”

    八月初五,上午考琴艺,下午考棋艺;八月初六,上午考书,下午考画;八月初七,上午考诗词文章,下午考账目。三大女子诗社开考的时间一样,报考不同科目的,于不同时间持该诗社发放的准考证入场。

    以前从未见过像科考这样的考题出现在入社试上,京城百姓们为此又议论了一场,对于要从诗社里选拔女官的事,世人不知真假,就这样传来传去,最后传得就跟真的一般。

    八月初八一大早,沐容就去了报国寺给沐元济父子做法事,晋阳城那边,沐世宁也会给祖父、父兄做盛大的三周年祭祀法会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八月十三日,晋帝、顺王携在京的沐氏子弟来报国寺参加沐元济的祭祀活动。当夜,晋帝兄弟二人在报国寺住下,沐家子弟有回京复命的,如沐七郎协助晋帝打理朝政,最是走不开。沐十八郎、沐十九郎皆是十岁出头的年纪,上仗杀敌——年纪太小,让他们襄助父兄,似懂非懂,也办不成什么大事,因是庶出,只封了个候爵,随晋帝留在报国寺。

    沐元泽对兄长沐元济从小到大都是敬重有加,对他来说,这个大哥就是个榜样、标杆般存在的人物。沐元济一生只沐容一个骨血,虽是女儿,却能将男子都给比下去,对兄长,他心怀感激、敬仰之情,这也是他坚持来寺中参加祭拜的原因。

    兄弟二人盘腿而坐。

    沐元浩问道:“京城近来议论纷纷,说要在三大女子诗社里挑选女官。”

    沐元泽轻叹一声,“也不知这话是从哪里出来的,皇后那边没听说,问了月凰她也说没这事,她只帮着三大诗社的女子拟定了入社的考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上,眼下这事闹得沸沸扬扬,不是真的也成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朕若真的录用女官,岂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?我让李楼主查了,是他国的细作传出的谣言,他国女细作入社,还有些才华,他们想让朕把这些人录进去。京城的情势很复杂,北齐、赵国、大周的细作都有,稍不注意就掉入他们的圈套。”

    “刑部尚书、大理寺卿都是晋地籍官员,你让他们除掉细作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朕没抓,自朕登基以来,都抓了几十个,北齐、赵国、南周、西凉,连突厥、高丽、瓦刺的都有,有的借着行商之名,有的看上去就是老实憨厚的官员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上,十三郎、十四郎几个兄弟也都渐大,不如将此事将给十三郎办。”

    沐元泽若有所思,未名宗是他的,着实是当他知道未名宗的绝技楼是传授技艺之地,百业楼则是做各种生意赚钱的,巾帼楼能收集到各种消息,他自己又喜又爱。未名宗各楼楼主已经换成他的心腹。沐家原养有死士、暗卫,这些人现在都有了去处,有的任了巾帼楼楼主,有的任了惩恶楼楼主。

    晋帝道:“早前,朕还想着,待一统天下,就让未名宗转到明处,可现在这么一闹,发现京城各国的细作如此多,朕还真不能让未名宗转到明处。一明一暗,朕打理起江山就更容易些。二皇兄,不是朕不同意十三郎、十四郎插手,只是一旦他们插手未名宗的事,往后明面上,他们就只能做个闲散郡王、候爷,在朝谋到的实职最多是正五品……”

    沐元浩拿定主意,“让十三郎、十四郎练手,想当年,大哥十三岁就随父亲去了沙场,他这年纪可不小了。我已经告诉过他,想要爵位,自己凭本事去挣。一说上沙场,鲁承仪就哭哭啼啼,叫嚷着她就这一个儿子。”

    鲁承仪,是沐元浩以前的二姨娘,他做了亲王,二姨娘也升为六品承仪,也是有位份的人。鲁承仪娘家的大哥三弟也跟着谋到了官职,大哥在刑部当官,弟弟做了个押送粮草的正五品官员。

    顺王府现下打理府邸,主持中馈的是沐六郎的妻子高氏,而今是顺王世子妃,早前因嫡次子被范建所杀,沉闷了好些日子,后来因沐家的崛起,振动起来。两年前,高氏又添了个女儿;半年多前,高氏给沐家添了个儿子,而今两儿两女,日子过得顺心,精神大好,她亦从当年的失子之痛中走出来。

    沐元浩虽得了四个年轻美貌的女子,但他更喜在鲁、杨二位承仪屋里去,尤其是杨承仪行事大方得体,从不提过分要求,更得沐元浩的欢心。

    晋帝道:“你真要十三郎接手查细作的事?”

    像这种彻查细作,就不能摆在明面上,弄不好就会打草惊蛇,最是个慢活。

    沐元浩望着外头:晋阳城破之后,他的结发原配冯氏就失踪了。

    对冯氏,他的感情很复杂。

    要说爱,却夹杂着怨意;要说恨,自她失踪,他又放不下。

    “身为沐家人,总要为沐家的大业做事,沐家养他一场,再不做些事就真真养废了。”

    晋帝会意一笑,要让他的儿子做这些脏事,他还真舍不得,他最长的几个儿子皆是嫡出,想让庶子去做,偏生两个庶子年纪还小。“朕这里应了,回头朕会让刑部尚书领着十三郎,让大理寺卿带着十四郎,二皇兄偶尔再提点他们一下,当断则断,这些人都是要有胆我沐家大业之人,不可小窥。”

    沐元浩笑了。

    他唯一看重的儿子,大抵就是沐六郎,这是他的嫡长子,他一直寄予厚望。

    晋帝道:“二皇兄,你立一位王妃罢。”

    “都这把年轻了,还立谁?总不能立一个压六郎的女人起来,最多立一个侧妃,杨氏行事得体,不愧是母亲身边过来的,就扶她做个侧妃。八娘出了阁,这样她脸面上也好看些。”

    鲁承仪一直盯着侧妃位,她知道凭着自己的出身,不可能立王妃。沐元浩这人太冷静,为了不让有人压他的长子,是绝不会立王妃的,他做亲王这么久,王妃之位空悬,就算不立冯氏,也不会立其他人。他给冯氏的,是第一侧妃之位,亲王、郡王府侧妃是可以有两人的。

    晋帝沉吟片刻,“二皇兄,我宫里的萧美人有孕啦,哈哈,朕又要添一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他快五十了,这个年纪让妃嫔怀孕,这让晋帝觉得很体面。

    “待她孕期一满三月,朕晋她为祥嫔,给朕生儿女的女人,位分不能太低。”

    “恭喜皇上!”

    晋帝心情很好,虽然是做了皇帝,兄弟俩还像以前一样分享着喜悦。

    “二皇兄,你府里的四位美人也是与朕同时添的,有没有喜事?”

    这得炫耀吧!

    沐元浩忆起晋帝小时候,一有什么好事就四处炫耀,后来读书入仕方有些收敛,如今倒与他小时候有些像。

    “咸城萧氏在大周时,助南宫旭夺权失败,被定了谋逆罪。”

    晋帝道:“朕已下令,赦萧家无罪。朕打算将萧家的祖屋、祖田赏赐给他们,至于早前的荣国公府朕得留下。”

    荣国公府很大、很漂亮。他得留着将来赏给某个立下战功的儿子。

    沐元浩问道:“听说月凰请辞建立公主府、请辞沐食邑,请求以郡主之礼下嫁梁宗卿。”

    晋帝轻叹一声,“这孩子善解人意,母后原拿了五万银子给她添补嫁妆,被她谢绝,只要了二万两,又不要公主府、沐食邑。我们虽是叔父,拿她如掌上明珠一般疼爱。前儿还与朕说,几大诗社每年诗词赛不能中断,京城的三大女子诗社、三大男子诗社都得建起来,朕……应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沐容改变了沐家的命运,还让沐元泽登基做了皇帝,就连沐元浩也做了亲王、晋帝的皇兄,恐怕他们不会这样看重与喜爱。

    沐元浩连连摇头,“你怎依她了?这些填诗赋词的事儿,又不能当饭吃,大周留下这样的习俗,原就不对。”

    晋帝见四下无人,方压低嗓门,“月凰三月时,就因着男女三大诗词盛会,赚了六百万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沐元浩讶异:“这么多?”

    晋帝点头,“这还是少的。大周请各国参加诗词大会时,她一次能赚一千万多两银子,早前还不明白,后来才知道,这大周的臣民就爱玩这种雅事,有买中的,还乐得跟什么似的,京城大小赌坊到诗祠大会时,生意最红。月凰还请求朕,让朕明年借着恩科之时,再开诗词大会……”

    银子啊!

    全都是银子。

    几大赌坊没赚到钱,一被他们皇家赚了,这感情很好。

    晋帝絮絮叨叨地道:“朕已叮嘱七郎,让他将三大男子诗社都给弄起来,他就吩咐几个同窗、朋友,三大男子诗社就办起来了。

    朕想着,既然有文人的诗社,就再办些武人的武馆,时不时弄个以武会友,也不用多,就弄上三家。已经派了管事着办此事,借的是江湖中人的名头,幕后的人其实是未名宗弟子。

    本想弄三家女子武馆,可天下习武的女子毕竟少数,就弄了一家,先弄着玩儿,朕得让天下的人瞧瞧,我西晋的女子,亦是能文能武的……”

    沐元浩呵呵一笑,“皇上以前可没这么开明,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?”

    “今非昔比,你都不知道,这一个月国库得少多少银子。烈血军、赤胆军、神勇军全都要银子,一个比一个要得多,朕能说不给,这可都是朕最倚重的福将虎将,一统天下不都得靠他们。”

    晋帝轻吁了一口气,想到银子,他就为难,虽然国库相对其他几国还是很充盈的,但要养几十万大军,再多的银子都不够花,可这上面还不能短缺了去。

    “前些天,秦大毛与朕推荐一个摸金校尉。”

    摸金校尉,说得不好听就是盗墓贼。

    “秦大毛说,历朝历代的建国皇帝为了筹措粮饷,或多或少都是干过这事,朕在犹豫这事能不能干。要说国力,就如月凰所说,我们晋国不比北齐弱,各地的弟子开了大大小小多少店铺,自是不差的,未名宗赚钱的本事还是让朕放心的。可赚再多的钱,经不住三军几十万将士要吃要喝,还有朝中文武官员的俸禄也得发放……”

    沐元浩对盗墓这种事,心生抵触,蹙眉凝思。

    沐家原是名门世家,哪里干过这种事,这种盗墓行为着实不光采,要他说支持的话,他还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晋帝问:“你怎不表态?”

    “皇上有主意了?”沐元浩反问。

    晋帝道:“月凰说,大周留下的习俗,以前的肃王、小端王、安王等人参与京城几大赌坊的生意。万财大赌坊的大东家是万家,万十七娘嫁入益王府为侧妃。万家每月从赌坊生意里分出六成的红利送给二郎,二郎只留一成,其他的尽数送给朕。

    钱多多大赌坊开起来,幕后东家是秦大毛,朕让他每月交八成红利。

    宏运大赌坊私里寻了五郎做靠山,答应给六成红利,这小子行事不如二郎,搞得神神秘秘的,生怕被朕知道。”

    晋帝握有未名宗,还有什么事瞒得过他,巾帼楼的消息网太过厉害,他能知道北齐、赵国的动静,又怎会不知康王在他眼皮底下玩的手段。

    沐元浩心里暗沉:晋帝说这些事与他听,是何意?他们是兄弟,这是晋帝的事,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信任自己。

    为成大业,要盗墓,甚至想到做赌坊的生意。

    秦大毛是惠嫔娘家的大哥,亦是沐家的家生子下人,在户部做正五品的员外郎。沐家的家生子、管事,但凡通些文墨,精通账目的,几乎都做了官。早前是奴婢下人,而今变成了官身,因有大管家一家的先例在,这些从大小管事下人转身成为官身的人都跟拼命似地想立功,各钻门道,只要能替主子解忧,他们什么法子都能想出来。

    会识字、懂算账,有打理生意经验的做文官。

    沐家的护院、暗卫、死士里头,亦有人做了武官,这真真是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。

    晋帝在以前沐家管事、下人里头一叹“几十万大军要粮饷,朕国库的银子、粮食不多了。”他这一轻叹,下头的人就开始钻营起来,争着替旧主子分忧。

    大管家沐齐在晋地做大都督,一听说晋帝没钱粮,早就在晋地开始征集粮食。

    蜀地大都督裴文藻原是晋帝早前做官时的同窗好友,也是晋阳人氏,七八岁时就相识了,又在同年得中进士,对晋帝亦是忠心不二,此人比晋帝略幼几岁,先头三个都是儿子,妻子年过三十方生了个闺女,比沐十郎略幼五岁,两家早有几年前就订下了亲事,只等裴姑娘就娶回来。

    裴文藻亦在蜀、黔二地积极筹措军粮,此人的次子、幼子皆在神勇军中谋了个职,立有些许战功。

    晋帝与沐元浩叫穷叫苦,这皇帝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,官越大,身上的责任越大,絮叨着说了一阵,兄弟俩亦累了,各自就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