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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媳妇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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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鬼医给宇文充治病,可是狠狠地、狠狠地大发了一笔,跑到北齐皇宫,逼着萧皇后开珍宝阁的大门,还自己挑了一批宝贝。萧皇后肉疼、心疼连带着魂魄、骨髓都疼,可为了救丈夫,到底是咬牙、狠心大出血一回撄。

    她这小可怜样,萌萌的小眼神,怎的像极他小时候养的小狗花花。

    鬼医的心软成了一湖水。

    不能拒绝啊!

    他能攒媳妇本,人家不能攒夫君本啊。

    说起来,给了她,还不是他家的。

    都是自家的东西,还能哄她高兴。

    “我有一只药玉扳指、有一张寒玉冰床、更有十枚夜明珠……”鬼医如数家珍,沐容听到耳里,双眼放光,哇靠,这家伙哪是攒媳妇本,怕是稀世珍宝能当一国珍宝库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“若我全都要!”

    “就当我提前交给媳妇保管。偿”

    完了!

    他拿她当媳妇。

    有米有觉得他们年龄悬殊很大。

    沐容敛住了笑容,早前收得很干脆,这样子好像不大对啊。

    她觉得鬼医是朋友,最好的朋友,可没想与他做夫妻。

    沐容凝眉:“我把刚才收的宝贝还你,那是你的,好像我要来不大妥当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能要,我的不就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,不一样,我们还没好到那种地步。我刚才就是试你的,你很好,我自己能替自己赚嫁妆。”她肉疼地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宝贝,东西重新出现在桌案上。

    宝贝是死的,她是活的。

    活人还挣不能宝贝。

    鬼医很有钱,那也是人家的。

    她沐容凭自己的本事赚。

    她怎么能用骗的、哄的,却抢鬼医的宝贝,还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。

    这不对啊!

    她怎么能受不住宝贝的诱/惑,她才是天下最珍贵的宝贝。

    鬼医异道:“你真不要?”

    沐容肯定地道:“我能自己赚!”

    收了你的东西,就得嫁给你,这笔买卖不能做。

    沐容灵机一动,笑眯眯地道:“要我收也在,要不你收我做个徒弟、义女,到时候我们是一家人,我就收你送的宝贝。”

    鬼医手脚麻利,一古脑收了回去,“这宝贝是我娶媳妇的聘礼、本钱,是给我媳妇的。徒弟、义女,老子钱多得花不掉,才给她使。”

    媳妇本,打死也不会动的。

    他说得不够明白,他拿她当媳妇啊,她居然说要拜他为师,还要认他为爹,这都什么吓人的话。

    鬼医气哼哼地冲出房门,一路上琢磨着沐容说的话,抬腿踹了路边的小树几下,“臭丫头!她一定是故意的。她怎么认为是徒弟……”

    飞龙元帅府前院灵堂,梵音阵阵,香烟缭绕,法师们还在给沐元济三代三人做法事。

    鬼医正要出门,迎面过来的一个清秀丫头,却是沐容身边跟着的,唤作“沐夏”,微微福身,“鬼医公子,姑娘可醒了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!”

    沐夏不是侍女,怎么问他。

    鬼医回话的时候,语调很火。

    沐夏尴尬一笑,“平远候夫人与大皇子妃要见姑娘!”

    鬼医不语,近了大门,却见外头过来了几辆马车,马背上跳下一个西凉服饰的华衣贵公子,将马鞭一扬,问看门的士兵,“沐九娘可在?通禀一声,左贤王世子来访!我给飞龙元帅备了一马车的冥财,另给沐九娘备了一马车的药材将养身子,还有一马车的布帛钱财……”

    鬼医正生沐容的气,突然见有人上门送礼,一送就是一马车,看他少年像个白孔雀,不错,一身的素白,白帽子、白袍子、白袜子、白鞋子,眉眼还长得真是不错,立时,他警铃大作,大喝道:“喂!干什么的?”

    李睿识揖手道:“这位大叔是……”

    大叔?

    鬼医跳了起来,指着李睿识破口大骂:“老子哪里老?大叔?哼,最多就是大哥。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你为什么要送容容礼物?”

    李睿识勾唇一笑,“送礼还需理由?”

    “没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,老子今儿不许你进大门。”

    李睿识打理着鬼医,除了穿着绸缎,还真瞧不出他有何不同。

    “幸福的理由?这话问得好!”

    他说的信服,怎能听成幸福。

    这人比他还老,居然敢叫他大叔。

    不是娘说的,“你戴着人皮面具,就能寻到真爱。唉,没寻到真爱前,千万别摘下来,着实你的脸长得太像娘啊,是江湖采草贼最喜欢的类型。”

    鬼医可是最听娘话的孩子,就算是已经找到真爱,在沐九娘没爱上他以前,他都没摘下面具,不仅没摘,见过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容貌。能知他模样的,至今为止,也就他的家人。

    鬼医如同吃了火药:“大叔,你老得耳朵不好使。”

    “乖侄儿!”李睿识只觉这人很怪,明明中年大叔,还不让他唤大叔,反过来叫他大叔,送上门的便宜不占,那是傻瓜。

    鬼医道:“你叫我侄儿,那有见面礼没有?想做我鬼医的叔叔,怎么也得给过一百万金,我只收黄金,白银那种廉价俗物可莫给我。”他双手叉腰,一副你不给我,我就要吃掉你的狠样。

    李睿识一听“鬼医”,又听他讨百万金,立时怔了一下。

    鬼医,可是不能得罪的。

    听说大皇子都不敢开罪。

    他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叫我乖侄儿了,既然认了我是晚辈,快给百万金见面礼,我鬼医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……”

    李睿识傻眼。

    随从们一听这名头,还真不敢开罪。

    怎么样?他的名气够大吧。

    光是“鬼医”二字就可以欺负人。

    鬼医指着马车,“现在给你两条路,第一条,你唤了我乖侄儿,给我百万金作见面礼;第二条,你赔礼认错,把这三车东西送给我,如何?”

    两方正僵持,另一边的街巷里过来一行人,漂亮的辇车行进间传出悦耳的铃声,光是一望,就知道是西凉皇族贵妇的马车。

    李睿识怎的知道能撞上鬼医,而这人不是他能得罪的。嗫嚅道:“鬼医,我早前是玩笑话,你莫生气。这三车东西,是我送给飞龙元帅与沐九娘的,为了给沐九娘备礼物,我可是忙了两天……”

    两天!

    他鬼医忙了十六年,就为了攒媳妇本娶沐容。

    鬼医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,“你这是赔礼喽,意思是这三车东西当成赔礼?”

    “不!不……”

    鬼医指着三车,大喝一声:“茶奴、琴奴,死哪儿去了,快给本医把这三车东西弄进府去,这是他给本医赔礼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敢挖他的墙角,还当着他的面挖,当他眼睛是瞎的。

    李睿识张臂拦在马车前,“这是我送飞龙元帅和沐九娘的。鬼医,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的神医,也不能抢人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怎是抢?明明是你刚才占我便宜,向我赔礼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分明是一句玩笑话,怎么就成占他便宜了。

    两方争执不下,平远候夫人与大皇子妃此刻见他们在飞龙元帅府大门前吵闹,停下了脚步,打听一番,大至弄明白了。

    大皇子妃唤了个机警的宫娥,低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宫娥奔了过来,朝李睿识福了福身,“世子爷,我们大皇子妃说,既然鬼医瞧上这三车东西,请给她一个面子,将三车东西让给鬼医,回头我们大皇子妃补你银子。”

    李睿识转身冲大皇子妃行了一个西凉宫廷礼仪,右手抚着胸口,头一低,当是行礼。

    大皇子妃微微颔首,算是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李睿识道:“你拿去吧!”

    鬼医高声嚷道:“车上的女人,本医可不会领你的情,原是这小子该赔我的。”他愿意收,是给人面子,他可是很识趣的。“小子,看在你送了三车赔礼的份上,本医原谅你占便宜的事。不过,我媳妇会不会原谅你,可是另说。”

    大皇子妃一脸苦笑,天下有本事的人总有些古怪性子,她不在乎。只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就成,今儿上门,一是奉皇后懿旨来瞧沐九娘,二是求凉帝与五皇子求医。

    平远候夫人也是一样的原因。

    有求于人,自不能闹僵,先哄鬼医高兴也好。

    李睿识有些迷糊:不过一句玩笑话,就让他赔三车礼物,玩笑的代价未免太大。

    鬼医唤了元帅府中帮忙的士兵,唤出十几人,不到片刻三车东西就被搬光了,鬼医又指挥人将纸扎、冥财等物给烧了。

    沐容正用稀粥,见鬼医过来,领着十几名士兵,鱼贯而入,每人或捧着布帛,或拿着木盒,她怪异地挑了挑眉:“阿瑾,又是你娶媳妇的老本?如果是,你应该搁你院里,而不是放我这儿。”

    鬼医笑问:“本医还没用早点。”

    沐容与沐夏使了个眼色,沐夏会意,给鬼医盛了稀粥。

    鬼医道:“不是!不是!今儿运气好,出门就有人冲撞了本医,这是对方给我的赔礼。本医可瞧不上这些东西,本医收的不是黄金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宝,像这种寻常物,本医瞧不上,就送你玩玩,你若看不上,唤了丫头丢到外头去。”

    他算是瞧明白了,他一说给媳妇先攒着宝贝,她就不要了。

    他的心,可昭日月,她怎就与他如此生份呢。自家人,不该这样的,如果再说是给她攒的,她一定又不收。这原就是寻常人,要不是瞧李睿识那家伙不顺眼,他还不拿呢。李睿识居然跑来讨喜,他偏不让他遂意。

    沐容打量了一下,得有三十多匹极好的衣料,颜色各异,都是上等的丝绸料子,茧绸的、贡绸、宫缎,从几岁小姑娘穿的,到七八十岁老人穿的皆有。

    “我不白得你的,与你折十金如何?”

    鬼医挑了挑眉,当从他这儿买的。

    沐容道:“十金也是钱,价儿很高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如果说不收钱,瞧她的样子,她还真不收了。

    鬼医暗暗咬牙:怎的又与他提钱?

    他是爱黄金、爱珍宝,想多攒媳妇本,可对她,绝对是个例外,他喜欢与所有人提钱,唯独不会与她提钱,着实提钱就伤感情。

    沐容道:“你不收钱,我可不要。你就是丢到外头,把乞丐们拾了去我也不要。”

    鬼医愤愤地道:“十金是太多了,你给一枚金锞子。”

    沐容知他的意思:他是想白送她的,早前的珍宝都送了,又怎会在乎这一堆的东西。

    就如鬼医也懂她的意思:如果他不收钱,她不用收。

    她想让他明白:自己拿他当朋友,不是他看中的媳妇人选。

    他亦想她知道:我来寻你,就是为你而来。我喜欢你!

    两个人,彼此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沐容轻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鬼医大喝道:“一枚金锞子,你不想要丢出去,反正是我白得来的。”

    以鬼医的性子,他说要丢,还真能丢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对沐家来说有大用,沐家刚逢抄没家业,府邸没了、田产没了、店铺生意也都没了,好在沐家的族人没受连累。也不晓得沐家太太、奶奶们的嫁妆是否保住了没,就连藏书阁也毁于一场大火。

    衣料,对沐家来说,是有大用的,而且各个年龄段的男女衣料都有,给家人添几身衣裳也好。

    沐容掏了一枚二钱重的“马上疯猴”金锞子,递给鬼医,“喏,金锞子是祖母赏我的,祖母说是她小时候她祖母赏的,你瞧这式样,虽然‘马上封候’的金锞子,像这种逼真灵动的可不多见。”

    鬼医一把接过,不过就是枚二钱金锞子,他却喜得见眉不见眼,“你家祖传的?”

    沐容道:“我祖母小时候爱收集金银锞子,全都是些式样最讨喜的。就这金锞子,姐妹们想要,就连侄儿们想讨,我祖母也没给,就赏我了,你没瞧上面还有一个小孔,可以当坠儿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不是胡诌,而是真的。

    老太君偶尔会提及当年北周的往事,那时候,似乎金银匠人们的手艺更好,而这枚金锞子,原是老太君娘家祖母赏她的,据说这金锞子还是当年北周皇宫里打赏出来的,是北周内廷制造。

    士兵们搁下东西,退出院子。

    鬼医越发觉得宝贝,“这是你家祖传宝贝,你给我了?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!”她抿了抿嘴,“我听祖母说过,百年前的北周皇宫,每至新年就会打造一枚本年生肖的金银锞子。到龙年时,却不对外发放,只北周皇室赏自家人,我祖母那儿除了龙凤呈祥的都收集齐全,我这儿还有十枚,都给你,以你的本事,许能把龙凤呈祥的收集到。

    曾有北周流传的传说,说收集齐北周宝华帝时期打造的十二生肖金锞子,就能知道一个秘密,可最关键的就是那枚龙凤呈祥金锞子,据说上面刻了几个字,与其他的金锞子所刻之字合起来,就能知晓那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鬼医的双眸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一边的沐冬早就按捺不住,“九姑娘,是什么秘密?”

    “众说纷纭,有人说,北周宝华帝时,给大周皇族后人留下了一个宝藏;也有的消息说,是关于天下苍生的秘密。总之说法多了去,而祖母收集十二生肖的金锞子,则是因为这些金锞子制作精美,且数量最为有限,多时不超过百枚。就如没能收集到龙凤呈祥金锞子,据说当年宫里只做了十枚,且都是赏了亲王、最受宠爱的皇子公子与娘娘,因事涉秘密,这才没外人得到。”

    沐容掏了往衣袖里一掏,取出个荷包,从里面倒出十枚金锞子。

    鬼医所有的兴趣都被诱出来,将金锞子按着生肖的顺利排列好,还真发现每个生肖上都刻有一个字,组起来正是“西皇上子龙可晓真相。”鬼医看着一枚枚制作得精美漂亮,灵气十足的生肖金锞子,枚枚都只得姆指大小,沉甸甸的,成色是外头难得一见的赤金,“容容,你真送我,这可是你祖母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沐容道:“这一套虽然难得,到底少了一枚龙凤呈祥的金锞子,我不能凑齐,以你的本事,定能凑齐,到时候你告诉我那个秘密就好。”

    鬼医早前的不快,这会子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有侍女立在院外,“禀九姑娘,大皇子妃、平远候夫人求见!已在会客厅等候。”

    沐容取了帕子,轻柔拭嘴。

    鬼医把玩着十一枚生肖金锞子,正因为不知道上面刻的所有内容,那一枚寻不到的龙肖金锞子就显得更为珍贵,到底是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北周宝华帝是北周史上盛世皇帝,此人喜欢玩,也极会欢,他到底留下了什么样的秘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会客厅。

    沐三/奶奶金达梅一袭素缟,正一脸恭谨地侍茶。

    沐容缓步而至,福身行礼问安。

    晋地虽是西凉的属地,居住的多是中原汉人。中原的饮食习惯,中原的服饰。西凉虽为大国,并未一统文字,一统服饰。西凉皇族是回人,不食大肉,西凉京中贵族有大成是回人,可沐家是汉人。

    西凉除了大部分地方官员是汉人,六部官员的回人占了六成,两族人通姻,相处还算和睦,只是关键时候,在大事上各执己见,彼此也遵守尊重着对方的生活习俗。首先就表现在汉人官员府中,通常设有两个厨房,一个汉人厨房,一个是清真厨房,家里待客时,就用清真厨房,也至长此以往,但凡有宴会,宴上无酒无大肉。

    沐容是汉人,除了入宫持以回人礼节,在宫外是可以照着汉人习俗行礼请安。

    平元候夫人、范大/奶奶微微一笑,“容容,不必多礼,快让舅妈瞧瞧。”

    沐容落落大方,立在平远候夫人跟前,任她打量。

    平远候夫人拉着她的手,道:“与我去平远候府长住吧?”

    沐容答道:“谢舅母相邀,只是我父亲新逝,我身为女儿,自要替他守孝,明儿一早就随三嫂嫂回晋阳。”

    平远候夫人道:“沐家什么都没了,你跟着回去作甚?”

    她回晋阳,还不是跟着沐家吃苦。

    沐家的府邸都没了,家里人那么多,这日子自不能如以前一般。

    “沐府虽没了,但祖母还在,家人还在,家就在。沐家嫡系还有几十亩祖田、一处祖屋,还有个遮风避雨之处。家中遭难,自当与家人同进。请舅母代我向外祖母问好请安,因我新孝在身,着实不宜登门拜访……”

    她面有难色,她不想去平远候府,虽然外祖母海氏是疼她,自己一身素孝上门作客,也失了礼数,有些人家是忌讳守孝人家登门作客的。

    平远候夫人听她一说,心下感动,但看她长得瘦高,面色又有些泛白,更是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“舅母,范家后宅难宁,若我去范家,只怕性命难保,虽然回晋阳日子要苦些,但能与家人同在,这就是容容最大的幸福……”

    一侧的金达梅听到耳里,越发觉得这话说得感人。

    大皇子金达兰也有种想哭的训动。

    沐容的说,都说到了她们心坎里,越发对她多了两分敬重、三分喜爱,更有五分的疼惜。

    平远候夫人抹着泪,“将来也不知哪家小子有福气,能娶到容容这样的好女儿。”她的眸光闪了又闪,家里还有个嫡幼子尚未议亲、订亲,平远候夫人也是个有福气的,虽不及沐家三太太雷氏,却也相差不远,给范家生了四个儿子,唯独没嫡女。若能让嫡幼子娶范追的女儿,也算是亲上加亲,还能慰藉海氏、范皇后。

    沐容似瞧出平远候夫人异样的目光,“但愿我有母亲的福气,寻个重情的汉家男儿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
    西凉回人贵族,无论嫡庶但凡有些家业,谁不是三妻四妾。最早的时候,所有的女人都称为妻子,后来有一部分贵族学习汉人文化,亦定一位嫡妻,其他都称为妾。可还有些人家是不兴唤“姨娘”的,一律都称为妻子,这样的后宅争斗更是激烈,妻子儿女人人都想多得宠爱,多争利益。

    沐容一句话表明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所求“汉家男儿”,不是她对异族人有看法,着实不同族,则有不一样的风俗习性,穿越前的她,长年在国外生活,总觉得与外国人之间有几条鸿沟:民族文化的不同、生活习俗不同,传统观念亦不同,除了那些自幼在国外长大的,找了外国人结为夫妻,很难没有代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