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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二章 思念如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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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炘炎听出了父皇对炘戎的不满,心里有些得意的,但是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“父皇息怒,这有倒是臣子贼心,媚上舞弊,狐假虎威,虚张声势。怕是这祝一基是个胆大的,而偏偏太子又是个忠厚宽容的,这才让太子一时不察,令祝一基无所忌惮。”

    庆雪国主扭头看向儿子,这话外在帮大儿子开脱,话里又在大儿子纵容属下,导致下属肆意妄为。这话的表面功夫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儿子已经融会贯通了呢?庆雪国主也不发言,只是回头再看向大儿子,想看大儿子是否听出这弦外之音。

    炘戎听到九终于在父皇面前帮自己话,心中有些微微得意,随即语气轻快不少“九弟,大哥我一向是个爽快人,这弯弯绕绕的,你大哥我并不在意,对下属体恤这也是上位之道不是?”

    庆雪国主听着大儿子似乎没听出儿子的挖苦,心中的不满增大,看着炘戎更加生气“炘戎,朕听你在沧浪国主面前,并未帮九的一时之过担当,反而让九自己处理,导致沧浪国主顺势将朕的皇孙悠扬留为质子,朕的儿媳洛冉也一并作为质子?”

    炘戎看父皇当着九的面提起该事,觉得自己当时做的并无不妥,随即屈身作揖“儿不知何错,请父皇示下。”

    炘炎一听炘戎这番姿态,眼睛嗖然眯起,看着炘戎的眼光有了狼性,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,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压抑着想暴打炘戎的想法。

    公玉庆雪看着脸色越来越铁青的儿子,心中咯噔一下,莫不是妻儿作为质子对儿子的打击如此之大,如果自己不好好处理这兄弟俩的事情,怕是到时兄弟隔墙,兵戎相见了。

    庆雪国主皱眉怒斥“不知何错?不知何错?你竟然还敢这么!”罢一脚踹过去,直接踹倒炘戎。

    “你个竖子,竟然到现在,当着你弟弟炘炎的面还敢不知何错!朕问你,我天元会怕他沧浪?”庆雪国主手指着炘戎的鼻尖,看炘戎摇头,随即怒火更大“既然不怕,那我天元的皇孙皇媳就可任人践踏,随意被当做质子,滞留他国吗?”

    炘戎不服气的牛“父皇,当时炘炎剑刺伤了沧浪国主沧月!当时若儿臣不顺势而下,只怕沧浪国与我天元国将兵戎相见了。”

    炘炎握在袖中的拳头青筋暴起,脸色越来越铁青,呼吸开始急促。

    庆雪国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直接一巴掌扇在炘戎的脸色“刺伤沧月如何?如若传至天下,沧月竟然强抢我天元的皇媳,抢他人之妇,你以为他沧月占理?沧月刚刚即位,局势不稳,那柳莺之父柳相国未必真就全心帮衬沧月,在沧浪国事不稳的前提下,他沧月怎么敢发动两国之战!”

    炘戎仍旧不服气“即使如此,这也是炘炎自己犯下的错误,儿臣不以一国太子的身份调解,而是以兄长的身份让弟自己承担,将伤害降至最低,又有何错!”

    炘炎见时机成熟,随即大声回道“大哥的极是,弟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,弟自己种的果自己了解,同样弟自己的种的因也会自己收获,无论是恶果还是善果!”

    庆雪国主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以及看似有哲理,形似跟炘戎撕破脸的语句,脸色一下荡在谷底。

    炘戎以为弟弟服气,哼笑“九,自己种什么因得什么果,你还是蛮懂的。”

    庆雪立刻一巴掌扇到炘戎脸上,放肆“朕的面前,你就敢如此放肆?!”

    炘戎捂着半边脸,错愕的看向暴怒的父亲“父皇?”

    庆雪暴怒“太子,你给真滚出暖意阁!东宫之内幽禁1个月思过!”随即转头,脸色不甚好的道“炘炎,你大哥一直是这样直爽之人,朕希望你们兄友弟恭,可好?”

    炘炎看着被锦衣卫拖下去的炘戎,回头面色铁青“父皇,只怕大哥不给皇儿兄友弟恭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庆雪还想在什么,可是炘炎仅是闭口不谈,只是淡淡的听着,虽然脸色依旧铁青,但是却无法让庆雪继续下去他的话题,只能草草了结这次父子的谈话。

    炘炎回道玉王府,已是晌午时分,秦若梅本想与炘炎喝下午茶,但是却再次被阻挡在书房门外。

    炘炎铁青着脸,回想着上午的一幕幕,闭眼皱眉,手里摸索着苏洛冉的锦帛,心中有愤怒有悲凉有相思有孤寂。

    心中的思念似乎超过了自己的承受,随即,炘炎便垂下眉眼,摊开信盏提笔而书“ 爱几何,谁理解墨画的你已经被水墨染,染得无影无踪;

    爱几曾,谁理解脑海的你已经被记忆淡,淡得虚无缥缈;

    爱几回,谁理解视野的你已经被现实污,污得形似还无;

    谁知道,菩提树下,冥思我们的过往,一幢幢,一幕幕难以忘却,但是已经模糊,只记得那时花开人在;

    谁知道,菩提树下,冥思我们的过往,一丝丝,一缕缕难以割舍,但是已经麻木,只记得那时鸟语花香;

    谁知道,菩提树下,冥思我们的过往,一,一滴滴难以忽略,但是已经无视,只记得那时笑颜双影。

    我愿意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,只为保护你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;

    我愿意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,只为保护你的笑颜依旧保持在我身边;

    我愿意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,只为保护你的爱恋依旧持续在我身心。

    可是,是否,还有那样的时间能将你供养?

    可是,是否,还有那样的年华能将你供养?

    可是,是否,还有那样的机会能将你供养?

    离开的那一瞬,泪扯线,无止尽,你远去,无力难挽;

    离开的那一瞬,泪扯线,无止尽,你含笑,无力难留;

    离开的那一瞬,泪扯线,无止尽,你颦眉,无力难平。”

    提笔而就,盖上自己的私印,一滴清泪即刻落在宣纸上,晕开一个泪花。修长的手指拿起信盏,仔仔细细的吹着,吹干了墨汁,却吹不干脸颊上的泪痕。

    折好信盏,蜡封信口,看着信笺,似乎刚刚落地的相思又随地而起,越演愈烈,即使唤来清影也是嗓音微颤,很是不舍,嘱咐了一遍又一遍,只希望洛冉能够顺利看到。

    一个月后,苏洛冉看着风尘仆仆的清影,一身劲装,很是疲惫,只是送来一封精致的信盏,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苏洛冉打开信盏,看着信盏上的泪痕,眼中也湿润了起来。

    分开仅仅一月有余,却度日如年,相思已泛滥,才下心头却上眉头。

    苏洛冉手摸着每一个字,似乎信盏上字字如血,似乎信盏上句句泣血,那明显的泪痕,那憔悴的神色,仿佛拿着酒杯斜依门框的炘炎近在咫尺,那愁思不减的蹙眉仿佛从未离开。

    一阵风过,苏洛冉落在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胸膛,微微错愕,抬头看着真的来到身边的炘炎,微微颤抖“你?”

    炘炎抱紧苏洛冉,手指覆在洛冉的唇上,指尖冰凉。“嘘,娘子,为夫想你,莫要辜负了时光。”

    炘炎抱着心爱的娘子一番巫山**,以解相思之愁。

    床榻上,苏洛冉还是很好奇炘炎如何道来,问询间去发现自家的夫君是越来越不正经,越来越不着调了。

    炘炎搂着苏洛冉着不着边际的情话,但是却只字未提为何到来。

    炘炎抚着她的鬓发,眉目含笑“娘子,在思念你的这几个月,为夫想好了一段词送你。”

    炘炎清了清喉咙,柔柔的声线带着丝丝甜腻,宠溺着苏洛冉“春有吾妻初长成,待我媒妁续前生 ;夏有吾爱朦胧情,待我拨玲珑心;秋有吾妻妍初现,待我羽翼护身畔;冬有吾爱灵秀韵,待我收藏金屋郡;万物苏醒志绅缙,婀娜多姿良缘姻;相随相伴心相牵,不离不弃意相连;终生不悔妻印我心,此志不渝妻烙我心。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三生石畔刻名,记得此生此情不灭不散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月老庙前红线,牵定此生此情不离不弃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芙蓉树下盟誓,约定此生此情不减不淡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皓月当空起誓,约定此生此情不变不改。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三生石畔刻名,记得来生来世情缘依旧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月老庙前红线,牵定来生来世情谊仍旧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蔷薇花丛再见,爱随来生来世不减不淡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皓月当空起誓,约定来生来世爱仍不改。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三生石畔刻名,记得永生永世仍旧相见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月老庙前红线,牵定永生永世爱永存不散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薰衣草前相遇,爱随永生永世不减不淡;

    烙心印,吾爱,皓月当空起誓,约定永生永世爱如现在。”

    苏洛冉扭头直视炘炎的眉眼,想看出自家夫君到底是哪般,竟然写如此透骨的情话来谄媚。

    炘炎看苏洛冉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,随即笑开,在洛儿的脸上轻轻一吻,闭眼,不打算答疑解惑。落得苏洛冉一头雾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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