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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 日登朝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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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满朝文武见到皇帝宝座上的李承训时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荣光。他们对李承训的钦佩和尊敬那是一刀一枪打出來的。他们作为隐国的开国将领。所享受到的尊荣。都是李承训带给他们的。

    这些朝臣对待李承训的态度。其实符合一个历史性的定律。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对其麾下的功臣。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气势。而那些功臣对于皇帝总会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敬仰。

    基于此。皇帝回朝后的首次朝会。便成为了满朝文武汇报工作。并向皇帝致以问候的大会。从老丞相罗艺开始。到天策上将罗成;到吏部尚书耶律洪升;户部尚书夏承;礼部尚书耶律逢源;兵部尚书金甲;刑部尚书山甲;工部尚书许磊生…

    每个人都将自己所辖的政事挑紧要的说。他们这不是在显功绩。而是在以虔诚之心向圣上复命。并请教他们于政事中感到迷茫之处。因为李承训在他们的心中是神秘莫测并且事事洞察之人。当然。这里面也含着许多歌功颂德。溜须拍马之事。

    李承训笑着。听着。肯定着。出言指导着。他很高兴列位臣工对朝事如此上心。也对他离开这一年。隐国的发展很满意。这时间便过得飞快。不知不觉间便來到了中午头上。还是老罗艺看不下去了。以皇帝新回帝都旅途劳累之由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请求散朝。明日再议。

    李承训自然是准了。但他却留下了三个人。与他共进午餐。而诸位臣工。包括罗艺在内都沒有提出异议。因为这是皇帝的家事。其他人看着眼红也沒用。那三个人一个是他结拜大哥罗成。一个是他结拜四弟夏承。还有一个是他徒弟王虎。

    “二哥怎么不在。”

    李承训在朝堂上就沒有看到耶律风。却始终不好发问。如今都是家里人。他这才出口相询。

    罗成眉头一紧。看了看夏承。却是欲言又止。可皇帝发问还不得不答。最后只得说道:“耶律风之事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一时难以说清。还请陛下恕他之罪。”

    李承训闻言一愣。听这话头。内里定有隐情。昨夜他回來与众女相聚。只顾着说自己的英雄事迹。却未打听当朝有何事发生。而想來耶律风之事。也非是什么好事。因此他那些个皇后也并未主动说出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耶律风之事。还需陛下做主才是。”夏承也面色尴尬。躬身抱拳。

    “大哥。四弟。我说过。私下里。我不称朕。也不许你们喊我陛下。咱们以兄弟相称。可别因咱们的君臣关系。而疏淡了感情啊。”

    李承训纠正过二人的称谓。还是放心不下耶律风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可罗成等人又不愿多说。他便询问道:“二哥现在何处。我自去看他。”

    “二弟正在自己的府里。若陛下肯屈尊。那臣带二弟感激陛下。”罗成恭恭敬敬地道。尽管李承训说他们以兄弟相称。他还是不敢放肆。毕竟君臣有别。

    “大哥。你若是再称我陛下。我便治你欺君之罪。”李承训有些生气。板起脸來。说完也不理那三人。抬步就向宫外走。

    罗成笑了。看來这皇帝一走这些日子。还是沒有丝毫改变。忙跟着上去。陛下是不敢叫了。可这三弟也叫不出口。索性便不称谓了。

    在去耶律府的路上。李承训了解到在耶律风身上发生了什么。不由得心疼欲碎。想到这位玉树临风的二哥。竟然因为他的事情而身体残疾不说。还失去了活下去的尊严。不由得眼眶湿了。

    这事儿还要从差不多一年前说起。那时李承训托夏老爷來隐国送家书报平安。同时将一番密语讲给白将军罗成。并交给他一片地图。是要白将军派人查探猴形扳指的下落。

    得了这个差事。罗成便找來最可靠的耶律风、夏承两兄弟商量。最后决定由耶律风带人去寻找。因为罗成需在朝堂抵定大局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而夏承一沒有武功。二不熟悉塞外。也只有耶律风最合适。

    为了掩人耳目。耶律风以远征突厥为情由。率领一万隐国士兵远赴大漠。按地图的标示去寻找那个地方。谁知这大军一走大半年杳无音信。直到月前。耶律风带着一条臂膀回來了。而一万大军却再也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万人阵亡。就是这些死者家属。每个人吐口唾沫。也会将耶律风淹死。而耶律风自己也觉得愧对皇帝。愧对死去的袍泽。所以从那以后。他不再上朝。日日醉酒。可到底这万人大军如何覆灭的。他却只字不提。

    白将军说完。众人皆默不作声。李承训心里不好受。也是只管走路。不再吭声。直到他到了耶律风的府邸。才开口对那守门的管家说。“朕來探访耶律将军。去通传。”

    “啊。”老管家闻言一愣。因李承训是换了便装徒步出宫的。所以老管家认不出这是皇帝。待见到常來耶律府的那位天策上将军。在频频向他示意。他这才信了。慌忙跌四的向内跑去喊人了。

    李承训随之而进。那老者在前面跑。他便在后面追。一直到得一间紧闭的房门前。他们才相继停步。而李承训似乎等不及那老者通传。一个踏步近身。直接推开了那房门。一股酒气扑面而來。

    罗成示意老管家及府内一众人等退下。而后令王虎将那房门由外自内的关上。他们三人便站在门外。以为守护。

    “二哥。”

    李承训眼眶又红了。他一眼望见耶律风披头散发。躺在墙角。怀里还捧着个酒缸。那缸之酒还在滴滴落落的掉在他的衣襟上。

    “咣当。”

    耶律风听到他的喊话。猛然间坐了起來。一双锃亮的眼睛透过乱发见确是李承训。赶紧起身跪倒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耶律风参加陛下。”他这话语中竟然沒有丝毫醉意。

    李承训有些糊涂了。沒醉吗。沒醉怎会这般德行。于是他上前将他搀扶起來。拨开其额前的乱发。见耶律风的确是形容憔悴。那胡须长得都可做野人了。但他确信耶律风沒有醉。那炯炯的目光。绝对不是一个醉酒之人应该拥有的。

    “二哥。你快起來。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。耶律风可算等到您了。还请陛下恕臣欺君之罪。”耶律风很正常。正常的不能再正常。相信他一直在装醉。装作颓废。可这是为什么。

    “二哥。喊我三弟。第一时间更新”李承训从进门开始。眼光落处便在他的断臂上。说完便踏出一步。去虚扶他那无臂的衣袖。“來。让三弟看看你的手臂。

    耶律风微微怔了一下。他想躲。终是沒动。他面前可是皇帝。即便这皇帝是他结拜兄弟。可这君臣有别。君要看他残臂。他怎能拒绝。

    李承训抚摸着空荡的袖袍。能看得出是齐肩断开的。想着耶律风是为了找寻扳指而失去了手臂。他的心中无比内疚。

    耶律风延请李承训上座之后。躬身说道:“陛下。臂伤已愈。并无大碍。请您稍待。臣有一物献于陛下。”

    见他此时醉态皆无。竟与传闻的模样大相径庭。 李承训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但那东西定是极其重要之物。若不让他去拿。怕是他心里惦记。也无法与自己好好说话。便点头应允。但心里却再猜测会是何物如此重要。难道是扳指。

    不一刻。耶律风兴冲冲的从后堂出來。快步來到李承训面前。再次俯身于地。单手展开。手心中赫然便是一枚碧绿的猴形扳指。从色泽和样式來看分明便是神兽扳指。

    “属下幸不辱命。”

    李承训惊讶的站了起來。将那枚扳指接在掌中。却沒有细看。而是将目光集中在了耶律风的身上。“二哥。你进去何故换身衣衫。”

    这扳指虽然重要。但与兄弟相比。还沒得比。因此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耶律风身上。见他将原本的一袭白衣。换成了一袭青衫。不由得心中不解。

    “那衣衫污秽。如何得见天子。”耶律风尴尬的笑笑。他在李承训搀扶下站起身子。“陛下。您快看看这扳指可是您说的那件物事。”

    见他一副紧张的神情。李承训心中知是他仍不放心。便强按乃住心中的感动。仔细端详起这枚猴形扳指來。

    这猴形扳指的形态好似一只猴子倒挂在树梢而形成的一个圆形。其双手与尾巴相连。栩栩如生。最特别之处在于猴子屁股上不是一抹幽绿而是一块猩红。这点俏色立时将这猴子活灵活现起來。可见设计制作者之巧夺天工。

    “就是它。”李承训很肯定的回答后。抬头望着他的双眸。却瞥见耶律风左肩头有一抹血色印出。吃了一惊。“二哥。这伤不是早好了吗。”

    耶律风循他目光落处望去。也见到了那抹血色。悚然一惊。连忙护住肩头。并向后退步。口中连连说道:“臣罪该万死。令陛下受惊。容臣先去后堂整治一番。”

    李承训是何许人也。他上前一把拉住耶律风的右手。另一只手同时撕开耶律风的左肩头。见其肩头有一块新挖的孔洞。正有鲜血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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