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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9章 联手围剿五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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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悠然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后,醉红妆才姗姗归来。祁悠然眼尖的看到她衣袖口沾染的血迹,蹙眉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醉红妆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,颇不在意的说:“没什么,就是几只老鼠想偷着上我五毒山,被我发现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醉红妆往祁悠然的面前摆了一碗药,让她喝下。祁悠然也没有犹豫,直接端了起来,吹凉后,一口气喝下去了,十分配合妲。

    祁悠然是很识相的,她自知自己逃不掉也不能逃,所以就顺着醉红妆的意思,讨醉红妆的欢心窀。

    放下空碗,祁悠然摸了摸自己有些不大舒服的肚子。昨晚那种剧痛的感觉,还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。祁悠然调整了一下呼吸,把目光又定在了醉红妆的衣袖上,说:“如果有什么事,是我能帮得上忙的,掌门尽管开口便是。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,理应要还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醉红妆看了她一会儿后,坐了下来,好奇的问道。

    几天的接触,让醉红妆觉得祁悠然很特别。祁悠然的很多行为举止都让人不难看出,她是很有教养的。那种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范,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装的出来的。而且祁悠然认得二皇子,也就更加证明,她不是装的,她的背景的确不凡。但祁悠然说起话来,又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的矫情,有着江湖的豪气,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痛快。所以一来二去,醉红妆对她的身份,很感兴趣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祁悠然欲言又止,最后无奈的笑笑,道:“镇国大将军,掌门可曾听过?”

    醉红妆愣了一下,然后不确信的问道:“你是祁青云的女儿?”

    祁青云的名号,在整个齐墓王朝来说,不知道的,很少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祁悠然好像不大愿意承认自己的这个身份。“我娘死的早,我是我爹的第二个女儿。他从小就不怎么喜欢我,所以我的事他也从来不管。我是在街上长大的,如果掌门是担心,因为我而和朝廷扯上什么关系的话,那么大可不必担心。不管是我,还是云长卿,亦或者是二皇子,都不会把我在你这儿的事情透露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醉红妆其实并没有担心祁悠然所说的那些,她只是有些惊讶,云长卿竟然会喜欢上大将军的女儿。

    醉红妆沉默了一会儿后,转移了话题,问:“现在体内有什么感觉?哪儿不舒服?”

    祁悠然想了想,回答:“左腹部有针扎的感觉,想吐。不过和昨晚相比起来,已经好很多了。还有,手和脚有些发麻,头也有些痛。”

    祁悠然很清楚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感觉都告诉了醉红妆,让醉红妆很满意。因为像祁悠然这样,配合力度这么高,身体又这么不容易被玩坏的人,真的很难遇到。

    醉红妆时不时的给祁悠然吃些东西,让她告诉自己的感觉。整天下来,祁悠然的体力都快要透支的干净了。

    深夜,祁悠然听到了脚步声,是灼珏过来,有事找醉红妆的。

    祁悠然敏锐的察觉到,现在的五毒山庄似乎是有点不太平。不过楚小白不是说过,这地方没人敢轻易的招惹吗?这一而再再而三上山来的,是什么人?

    醉红妆不愿意让祁悠然知道真相,那么祁悠然就不问。不过,接下来的状况就不是祁悠然不问,就可以装疯卖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了。

    祁悠然蹲在山边,看着山的对面,听着武器对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。这里的空气穿透力很强,所以山下的大动静,她还是能听得到的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祁悠然扭头看向那边躺在太阳下,刚给自己吃了奇怪的东西后,在那儿闭目养神的醉红妆。“你不去看看?”

    她既然都能听得到,醉红妆当然更加可以了。

    “不看。”醉红妆依旧闭着眼睛,好像不怕事儿大一样的说道:“让他们打去。”

    祁悠然对醉红妆的态度感到奇怪,也好奇,不知是哪些不怕死的人往这山上来。

    一连三天,祁悠然都能听到山底下的打斗声。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。最后,醉红妆也忍不住动身前往,但是每次回来的时候,都是溅了一身的血。

    “是和其他门派起了争执吗?”祁悠然看着醉红妆阴沉的脸,问。

    “一群无聊之徒!”醉红妆冷眼拍案。“以为联手起来,就能灭了我五毒教?!”

    祁悠然从醉红妆的话里听出了蛛丝马迹,联手……她不禁想到那些出现在西域的江湖人士,一股不太好的感觉,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“其他门派联手围剿五毒?”祁悠然不可思议的问道,见醉红妆没有否认,她又追问到:“掌门有何对策?”

    “需要什么对策?”醉红妆对祁悠然的话不解,“上来一人我就杀一人,他们早晚有不敢上来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也早晚有杀不动的时候。”祁悠然的话说的很直白,“或许掌门你不爱听我的话,可你也不得不承认,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醉红妆静静的看着祁悠然,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五毒派上百名弟子,难道你就没有想过,有朝一日倘若你不在了,她们该怎么办?若是惹了众怒,那五毒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?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,我五毒的弟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这么想过,我相信每一个能上五毒山庄并且留在这里的人,都是有自己的本事的。可是,再有本事的人,也架不住群起而攻之啊。掌门你可以以一敌百,她们行吗?”

    其实,祁悠然说了那么多,她也是为了自己着想。她这一趟就要在这边呆上至少半年的时间,如果五毒一直在与外界为敌的话,那么身处这里的她,也一定是会有危险的。

    醉红妆没有立刻再说话,祁悠然迟疑的问:“不知他们打上来的原因,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还不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”醉红妆不屑的说道,五毒派从一开始就是特立独行,她们的据点在西域,也没有想过要到其他的地方去。但偏偏就有那么一些人,喜欢上门来凑热闹。

    没来到西域,不知五毒派的厉害。没上过五毒山,不知五毒派的规矩。

    醉红妆从来都只是杀人不医人的,当然,也有特殊例外的,就像祁悠然这样的例子。世人皆知,五毒山庄有着世上最毒的毒药,那么有毒,就会有解。

    一年前,五毒山庄出现过盗贼,拿走一批醉红妆刚刚制好的毒药,其中就有胭脂红。那件事至今还没有查清,但是江湖上已经有很多人,深受其害。

    不知其中真相的人自然就把目标对准了五毒派,那些中毒的人中,不乏有一些赫赫有名的人物。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西域,以为凭着自己的名号,可以上五毒山寻到解药,再问一嘴,醉红妆为何要对他们下手。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,他们根本连醉红妆的人都没有见到,就被赶下了山。

    那些人的面子是何其的重要?他们怎能受得了这种轻蔑?既然五毒派不给解毒,那么他们就去找别人好了。但他们又错了,因为从五毒山庄流出去的毒,只有这儿的人能解。

    那些毒药,都是醉红妆亲自从五毒谷中采摘的毒药和毒物,研制而成。只有她知道配方,也只有她能弄的出解药。

    几个月过去,那些人有的死有的伤,有的躺在床上说不了话,有的干脆瘫痪动不了身。这件事在江湖上被传的沸沸扬扬,所以自然有多事的人提出,要来五毒讨个公道,要灭了这个邪教。

    醉红妆闲着无聊,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和祁悠然说了。祁悠然听后,觉得这事真的不一般。从山下上来的路她是知道的,这一路上机关重重,哪是什么贼都能闯得进来的?敢来醉红妆这儿偷东西的人,一是武功必须要高,二是对这里必须要熟悉。

    “难道,就没有怀疑过内部的人吗?”祁悠然轻声开口,“也许是里应外合,他们才能轻松的得手。说不定把毒投出去,就是为了陷害你,陷害五毒派呢?”

    祁悠然盯着醉红妆的双眼,问:“你有什么恨你入骨的仇人吗?”

    醉红妆听祁悠然这么问,乐了。“我的仇家遍布天下,想要将我碎尸万段的人也不在少数,你指的,是哪一个?”

    祁悠然轻叹一口气,说:“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。那些帮派的教众,少说也有几百人,真的一股脑全都冲了上来,我们的伤亡绝不会少的。不想个办法解决,怎么成?”

    “那你有什么好办法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祁悠然张了张嘴,她能有什么好办法?她也是被五毒派祸害了的受害者之一好吧?

    让醉红妆去言和,肯定是不可能的了。说不定祁悠然说出这个提议后,会第一个被她捏死。如果不能言和,也就只能对立。直接动手的话,对方人数众多,对五毒派而言并不占优势,所以必须得智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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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悠然脑子转啊转,对醉红妆说:“掌门可否带我观察一下这五毒山的全貌?”

    醉红妆见祁悠然一脸认真的样子,考虑了一下之后,答应了。她小小的身子拖着祁悠然飞起,还是不忘讽刺祁悠然的轻功太烂。祁悠然无言以对,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……

    这附近几乎全都是山,想要进五毒山,就必须从外面的河划船过来。当然,轻功好的也可以不用那东西。上了岸之后还要走一段距离,才能看到五毒山。而从山脚到山上,这一大片树林,就足够让很多人都丧命在此。

    五毒山分前后两座山体,前面的就是祁悠然之间住过的,那些弟子所在的地方。后面的则是醉红妆这里。两座山之间与世隔绝的山谷,就是五毒谷,祁悠然之前和云长卿去过的地方。那里是醉红妆的专属“养殖场”,里面的毒虫草药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祁悠然看完五毒山附近的整个环境后,和醉红妆回到了后山,问:“真的要打?”

    “我醉红妆宁可战死,也绝不低头。”醉红妆很有气势的说道,让祁悠然想到自己在太子爷和云长卿面前的狗腿。一对比,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没出息……

    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。她可是背的牢牢的,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,但也不应该没骨气到那种地步。

    “那就打吧,打的他们怕了,再想来的时候,也要想想自己还有没有命回得去。”祁悠然站在悬崖上,望着谷底,问:“用人的尸体做肥料,那些草药应该会长的更茂盛一些吧?”

    醉红妆听了祁悠然的话后又笑了,听得出来,这祁悠然也绝非什么善男信女。

    “没错,所以你打算怎么做?”

    “把山上的弟子分成两拨,第一批下山迎敌,记得要败。这样下面的人就可以追逐她们的脚步攻上山来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要败?”醉红妆不解,“我们不是打不过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真的打得过,也是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。况且下面的人也不傻,他们一定会保存实力,在我们疲惫不堪的时候追击的。”祁悠然摇摇头,否决醉红妆的话。“让他们上山,是为了再让他们下去。”

    祁悠然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山谷。道:“待他们的人上山后,我们所有的人再进行围剿。这些人有来无回,下面的人就一定会心急如焚。只要心里动摇了,情绪就会不稳定。也许有的人会怕,也许有的人会怒。总之我们就在上面等着,来一批,我们抓一批。至于把他们都擒住之后,要如何去面对那些帮派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,我们可以再作商议。”

    听祁悠然的话,似乎她连后面的打算都已经做好了。醉红妆饶有兴趣,问:“想法是好的,可是你刚刚也说了,我们的人想要取胜,一定会损失惨重。在山下是这样,到了山上,难道情况就会转好吗?”

    “有你在山上,她们会信心大增。这里的环境没人比她们还要熟悉,况且,我们最拿手的,是他们根本无力反击的。”祁悠然微微眯了眯眼睛,她想起了那次在狩猎场,那个北冥国人拿出的特殊暗器,那个可以一次性射出好多银针的东西。

    祁悠然曾经对枪支弹药很熟悉,熟悉到即使闭着眼睛,也可以将很多拆开摆在一起的枪支器械,以很快的速度全部组装回去,并且全部正确。她也自己做过一些很好用的小工具,虽然这里条件有限,但想要做一个稍微像样点的东西出来,也不是说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祁悠然向醉红妆要了很多的东西,然后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间里。她之前因为和醉红妆聊的过于投入,所以两人一下子都忘记了,祁悠然体内还有毒呢。就在祁悠然聚精会神琢磨的时候,她身体疼的简直想满地打滚。去找醉红妆要解药,才发现醉红妆已经到前山去,不在这儿了。

   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祁悠然看着铜镜里那张白的简直像个鬼一样的脸,咬咬牙,挺着。

    “宠物”小云一直呆在祁悠然的身上,祁悠然体内躁动,它也就不安分起来。在祁悠然的身上爬来爬去,爬的祁悠然心慌气躁。伸手把它从身上拽了下来,扔到了桌子上,并警告道:“再敢吵我,我就发快递给你送云长卿那儿去,让他杀了你喝蛇汤!”

    祁悠然是没抱希望这畜生能听懂她说的话的,可它说完以后,小云还真就听话的盘成了一坨坨,老实的呆在那儿盯着祁悠然看。

    醉红妆也是突然想到了祁悠然身上的毒,匆匆赶回来,推开门,见祁悠然正倚着墙坐在地上,无精打采的仰起头看着她,苦不堪言的说道:“再不回来,我就要跳崖自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傻呀?不会过去找我?”醉红妆大步向前,检查祁悠然的情况。一时疏忽,让毒素扩散的有些快,所以祁悠然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,几乎没有温度。

    “山间那么大,我又跳不过去,跳了也是摔死,还不如坐在这儿死的舒服点。”祁悠然已经有些习惯那痛楚的感觉了,至少没有像一开始那样,让她觉得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“废物就是麻烦!”醉红妆咬牙说到,扶着祁悠然躺到床上去之后,找了一些药让她吃下。“这些毒都是新研制出来的,解药也是一样,能不能好用还不一定,若是情况不见好转的话就告诉我,我用内功帮你逼毒。”

    祁悠然点点头,没力气再说太多。闭着眼睛,依旧想着那武器的制作方法。想要在短时间内,光靠她一个人做出来其实真的有些困难,山下的那些人,最多三日,他们一定会按耐不住冲上来的,所以自己得在三天之内搞定才行。

    她的想法与理念,说给这些人听,她们是不可能能理解的。所以眼下能帮她的人,也就只有……楚小白。

    不到万不得已,祁悠然是很不想走这一步的。但因为她心底的想法和***,她现在也不得不找楚小白坦白一切。因为,她真的很需要五毒派这个地方作为她的背景支柱,走下去。

    祁悠然让醉红妆派人去把楚小白叫来,醉红妆虽不情愿,可最后也还是答应了。楚小白笑呵呵的又上了山,脸上那炫耀的表情,真的是想让人照着他的脸揍两拳。

    “姑娘们都是想小爷我了吧?我就知道哈哈哈。”楚小白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着,“既然这么喜欢我,当初还把我赶下山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五毒派这边的情况楚小白也是知晓的,他原本还在想,不知道祁悠然会有什么反应,不料,随后就被祁悠然给找来了。

    楚小白见到祁悠然,皱了皱眉。“短短几日怎么就瘦了一圈儿?想我想的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了?我还不知,原来悠然你爱我爱的这么深。”

    楚小白从一出现,那张贱嘴就没闲过,一直在说。祁悠然有气无力的看着他,等他好不容易口干了,停下了,她才开口。

    “累了?那边有水。”祁悠然用眼神瞥了瞥桌子上的茶壶。

    “知我者,莫过于悠然也!”楚小白屁颠屁颠的过去坐下,喝了一大口凉茶,然后又看向祁悠然,道:“说吧,找小爷我什么事儿。是想让我给你侍寝,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歹也是个皇子,皇上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听见你说这话,非被你气的一口鲜血喷出来不可。”祁悠然无奈的看着他说:“正经一点,我找你过来是有正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很正经,我浑身上下都很正经,我就是个正经的人。”楚小白一再验明正身,扭头看了看那边大桌子上的竹片和数不清的银针,他疑惑问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呢?闲着无聊要扎小人?”

    “我没那么脑残。”祁悠然直视着他,问:“我上一次被北冥国那边的人伤了,对方所用到的武器,二皇子是否熟悉?”

    “见过,但并不熟悉。”楚小白对于自己所知道的一切,并不吝啬的告诉祁悠然。“想也知道,那种好东西,不是随便能流落到外人手中的。所以,你现在这是打算,自己造一个?”

    祁悠然挑了挑眉。笑道:“有什么不可以吗?二皇子那么聪明,让你来帮我,应该没问题吧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?”楚小白耍赖,“我和你又不熟,山下一大群大爷大叔凶神恶煞的,随时可能冲上来。我楚小白正值好的年华,又生的一副好的容貌,本是该花天酒地,风流潇洒的年纪,干嘛要待在这里陪你一起,被他们撵着屁股追着杀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和我亲啊。”祁悠然意味深长的笑道,“在这里,应该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吧?”

    楚小白眸光一闪,也诡异的笑了。“你就这么确定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祁悠然肯定的回答,“我只是不知,二皇子是什么时候到的这里罢了。”

    祁悠然的话,如果楚小白不是和她一样的话,是绝对听不明白的。但是祁悠然看着楚小白的神情变化,觉得她所猜测的一切,都是没有错的。

    楚小白一向吊儿郎当,看着不正经。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,眼中也闪烁着清冷的寒芒。尖锐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祁悠然,看清她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这屋里屋外都没有别人,悠然的话,是否可以再说的明白一点。”楚小白低声开口,“你指的来这里,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聪明人不说糊涂话,二皇子这么装傻,又是何必呢?”

    两人打着哑谜,谁也不肯率先说出穿越一事。

    楚小白和祁悠然四目相对了好久,他早就发现祁悠然不对劲,也曾经暗中调查过祁悠然。祁悠然以前的坏名声真的是太响亮了,虽然有很大一部分的事未必真的是她做的,但楚小白觉得,若是稍微聪明一些的人,也绝不会让人抓住那么多的把柄,生出那么多的谣言。